【小桥流水散文】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一一赶考

小桥流水

   

        二十多年前，老家的乡镇企业还处于摸着石头过河的探索阶段，交学费是必然的。那时，国家出台了许多政策鼓励、扶持农村大办乡镇企业，由于老家较于城市条件差，地理位置偏僻，企业管理人才又匮乏，因而所办企业最后都以破产倒闭而告终。我所亲历的忠兴镇办企业“兴亚丝绸厂”便是其中一倒。
    兴亚丝绸厂筹建时，我正在柏林镇文教体育办做打字员，那时候的打字不是使用电脑，而是铅字钉，操作起来就像发报机发报似的，安一个字钉打一下。我们镇的旱山庙山顶上修有电视叉转站，兼为一些企业播放广告、个人生日、婚宴等的点歌和放录像，连丢只狗也可在上面发个广告寻找的那种。兴亚丝绸厂便在此叉转站打招聘广告，我当时看到他们的招聘广告中有招聘厂长办公室文秘一栏，便写了封自荐信投递出去，那个时候还没有智能手机，电话还需要人工转接，BB机正在大量推广使用。信件投递就投递了，并未放在心上，过了十天半月也就把这事给忘了。当时，我有个学友（他四川遂宁射洪的人，在江油师范学校参加师资培训时结识的）来我们县城一家宾馆做经理，他发电报给我，邀请我去帮他，我于是便离开学校去了县城，在宾馆里做治安员，那时候的治安员就是现在的保安，穿的是派出所民警一样的军绿色制服，虽说是治安员，其实大多数时间都是他的私人秘书，各种管理规章制度、统计表都给我来做，做了大约两个月，突然有一天中午，我在宾馆的楼下米粉店吃米粉（这里给大家说明下，我们绵阳的“开元米粉”是很有名气的，从他那学徒出来开店的人很多而且家家生意爆。你若吃早餐去东方红大桥头上的开元米粉店，那是找不到座位的，排队很长，吃米粉的人都端着碗站着或蹲在阶沿边上，看上去十分壮观。）刚回到宾馆，前台小姐就告诉我说刚刚有人来找过我，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我们学校的会计，因兴亚丝绸厂筹建组组长贾镇长看了我投递的自荐信后，认为我才是最合适的厂办文秘人选。于是找到学校来，但我已离开学校，便找要出差的会计专程给我捎信来，叫我去厂里上班，说在宾馆做没有什么发展空间，到厂里做更有前途，现在回过头看，这其实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。
     第二天上午，骑着老爸的5O摩托车，顶着炎炎烈日赶往三十几公里外的忠兴镇，又因不知道丝绸厂的地址，也不认识里面的人，便到镇政府大院找到前文办侯主任，当的已借调到党委办做副书记，他把我带到厂办后，因有事就离开了。两个筹备组的副组长接待了我，把我带一间头天刚开完会，墙上还挂着标语未取下来屋子，站在靠院内的窗户，正在修建的宿舍楼、食堂、车间…一览无余。那些在烈日下挥汗如雨的建筑工人们干得“热火朝天。
        领导非要考考我的笔杆子，说他们镇长收到我的书信后，说我文笔不错，加之他们已面试了两批人都不如意，今天让我给他们露一手，还说反正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嘛。天气炎热，屋子里当时有沒有风扇我已记不得了，只知道衬衣都湿透了，可能有点紧张。幸亏遇见了高中时的一个同学（他从村主任调筹备组来，暂时呆在供销科），他热情地给我倒了杯开水，那么热的天，整一杯开水，实在是没法喝，烫嘴！我一边拭擦额头上的汗水，一边让老同学帮我准备纸和笔，然后我把自已一个人关在他的办公室，二十多分钟草稿打好了，又用了十来分钟重抄了一遍，半个多小时，一篇近500字的通讯便写好了，自我感觉还不错。其实啊，这写作的灵感有的时候还真是被逼出来的。
      拿着这张纸，来到厂办处，几位领导在打长牌，见我进来，他们有点惊讶，说这么快就写好啦！稿件从这个人手里传到另一个人手里，看完后一致表示认可，说：“嗯，不错，就是你了！”
    然后又说，还得看看我的毛笔字，因为以后有很多的宣传标语需要我来写的。一个姓陈的副组长给我拿来一叠报纸，一把大大小小的排笔，让我写几个大字给他们看看。写毛笔字我并不怕，虽说写的不太好，但好歹也算练过几天，多少还是有些功底的……就这样，我被通知第二天正式上班了。
       六月的天，说变就变，考试出来，晴的好好的天突然就下起雨来，一场阵雨瓢浇桶倒，倾刻间，道路上便有了积水，十分钟左右，天放晴了，太阳出来了，但面泥泞，打滑，在回家的路上不幸狠狠地摔了一跤，车子也摔坏了，害得老爸心疼了好久。

洛沙